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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起来的模样真好看,难道……我就不行吗,小兔崽子”东佛亲眼目睹了上官伊吹的消亡,再看戚九时多少有些忌惮,然而幻彧里再没有第三个人,故而他的贼胆渐起。

“你干什么行?”戚九的木杖像高举的利剑,一刻不曾放松,他那水溶溶的珀色眸子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瞧起来益发楚楚动人。

“当然是,我留下来陪你。”东佛在木杖前驻足,“你瞧瞧你,头发也散乱了,衣服也褴褛了,真像只被人丢弃的波斯猫。”

“况且你知道的,一个孤独的人是根本活不长久的,若是我不留下来陪你,你马上就会发疯,发狂,最后在郁郁寡欢中丧失自我,落得个自戕而死也说不定。”

戚九想了想,慢慢放低木杖,撑着自己松软的身躯恐防跌倒,“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东佛简直喜形于色,他径自靠近了戚九,修长的身躯单膝缓缓跪下,他的手执起戚九破破烂烂,却依然华美非凡的披裟,轻轻落下膜拜一吻。

自下而上望去,遍身的珍珠皎白无暇,雕琢出一个披星戴月般的异宝,仿佛楚楚怜人,又胜冰清玉洁。

天下汇宝藏,明珠珍乃藏。

“小兔崽子,我爱你,我爱你……”东佛的眼睛底下流淌着激动的悬河。

“鸠罗纳夜,我爱你,我爱你……”

“鸠哥哥……”

没有上官伊吹的存在,戚九终于能够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东佛的单臂像攀爬大树的藤蔓,一路蜿蜿蜒蜒上升至对方光洁的肩臂

他搂着他,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戚九侧首观他,一派笑逐颜开,微然问东佛,“你真的愿意陪我在这幻彧里,承担无休无止的折磨吗?”

东佛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