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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竹焺迅速调整了战术,他或许看不起只会拼蛮力的谢墩云,对于他来讲,看不见的白式浅才是最具备威胁性的敌手,故而虎步罡烈浑身铺甲,一双拳头大如飞斗,轮起来仿若车轮碾压碎石,带着黑压压的拳风,铺天盖地迎向白式浅。

白式浅全然忘记肋骨断裂的痛楚,单手撑着法器自有打算。

雷肜伞饱受日月之光,从伞面流淌出一条条银色的光束,再被他甩手移送,又狠又稳全部劈向龙竹焺的弱处。

光束衍作成千上万的光剑,劈头盖脸地甩向龙竹焺扭曲的庞然身躯。

龙竹焺自然不会乖乖承受,转身以怨气为盾,结结实实地。

光针怨火便如云浪一般不可调和。

白华挑刺着怨火,怨火荡摆着白华,须臾绞成一团难舍难分,雷肜伞和兽火相撞在半空,好象千万只狂野的兽驰骋怒吼,撕咬格杀。

二人自一起化为蟠龙一般,彼此试探,互相牵制,形影腾越如龙虎争斗。

谢墩云怕是三层担忧,一则担忧白式浅被龙竹焺那个疯子误伤,二则是怕上官伊吹会觉察出白式浅的存在。

三则……

他的目光不由锁死着噩梦幻彧,那幻彧狂如风暴一般,像一枚巨大无比的阴沉风茧立在地面,周遭的碎尘土渣一并卷袭,状势拔天鼎地,仿佛九天玄河相汇,阵沙如淘,又胜一颗鄙睨万物的魔眼,俯瞰遍地惨绝人寰。

阿鸠……

现在只有阿鸠能来阻止这一切悲剧。

谢墩云旋即扛起步卅狂刀,趁着所有人都不在意之际,由西插去,须臾奔至了噩梦幻彧的附近。

霎时风淘沙虐,恶劣的境况直迷得他整个人都睁不开眼,啸风由褴褛衣衫间灌入,直把矫健的身躯吹得摇荡不止,才走近了几步距离,已然不能再近,沙石打在脸上霎时多出无数道血痕。

谢墩云暗咒一声奶奶个熊的。

旋即改为背刀,迎风匍匐于地表,一步一攀往前艰难挪近了数十步,然而又遇见了新的瓶颈,噩梦幻彧的汹涌风潮似乎随着时辰的流逝而加剧,一卷一卷的风涛像是滚动的石碾般,将地面的土石剥去一层又一层,眨眼形成一道隐形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