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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开怀又苦涩的笑意在他的脸上变得深刻起来。

观来,也该让一切结束了。

……

上官伊吹孤身只影,两天一夜的鏖战已让他的形容举止有些癫狂的征兆,猩红夺目的官服因为激烈的杀戮而变得深沉可怖。

唯有他的脸颊像吸饱了汁血的精华,张艳至一种无法臆想,更无法描绘的地步。

巨刀紧握,明亮的杀光自弯曲的刀面上行走,映衬在他的眼底后,散淡出某种熠熠的光彩,令人望而生畏。

而他的背脊朝南,一直以某种守卫的姿势守护着巨大的噩梦幻彧,绝不允许沅殇鬼婴的靠近。

而此刻,谢墩云与龙竹焺亦交战得不容分割,两道身影已然合作一片。

白式浅自然遁在雷肜伞低,暗中协助着谢墩云的攻击。

龙竹焺大约真是疯了一般,巨大的仇恨在他的背脊后形成了一层黑色的烈火,在半兽的虎毛之间化作火甲,银碎的诡异力量加上他天成的兽力,使他看起来无坚不摧,足以大杀八方。

谢墩云与他交缠至久,周身血痕斑驳,很快便失去了大部分的战力,再加之他先前在龙家祖宅里受了重压,骨酥脚软并不能持久下去。

白式浅一直等待,一直等待……

直到上官伊吹疲于应付沅殇鬼婴与柳白骨,绝对是不会再关注到这边来的一刹那。

借着雷肜伞的滑力,凭着修长矫健的身姿,白鱼入江,化作一股轻飘飘的烟,无声无息钻在谢墩云与龙竹焺之间,单手一扯谢墩云的衣衫,甩手将人抛在一旁,与龙竹焺一一对决。

谢墩云真是精疲力尽的状态,被甩在一旁时竟然跌跌撞撞,满地翻了几滚,才赫然觉察自己被白式浅顶替了位置,激得他提着步卅狂刀准备再重新钻回来。

结果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