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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唔唔唔……”

……

谢墩云躺在骤雨初歇的血泊里,想着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恰白式浅翻个身,冷冰冰的态度终有一丝丝地回暖,对于他这等冷若冰霜的个性,已然是桃红柳绿了。

他浅浅笑道,竟是雪散霜霁的好看,“话说你看起来挺糙的,怎么哪儿都不能咬!”

“老子昨夜里流了那么多血……”谢墩云捂着脸,指缝里透出叆叇春色,“你奶奶个熊的,你不是人……畜生也没有你这么蛮干的!”

“你的鼻涕眼泪啥啥的也流了我一脸,你怎么不说”白式浅圈着他的腰,冰山也有向阳逢春的时候,“昨天情急,委屈你了。下次我好好学习一下。”

谢墩云小声嘀咕:谁敢有下一次啊,不弄出人命来全靠老子顽强的求生意志啊。

微微温存。

二人收拾停当,因白式浅的丹丸药效奇妙,谢墩云的伤处已然结起一层血痂。

谢墩云似是踟躇,终究厚着脸皮跟他再讨一颗,白式浅疑阙道,“还有哪儿伤?我给你敷。”

谢墩云一把抢来,“内伤,不用你管,你管不着的地方。”躲去白式浅的背后,退下袴裤,一番窸窸窣窣。

白式浅恍然大悟,挺直的身姿立马绷若张弓,目不斜视道,“你牺牲如此大,我白某人此生绝不负你。”

谢墩云捉住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把半身的重量压在他侧,笑意满满道,“老子什么都不好,唯独记性最好,你可莫要诳语。”

“绝不会的。”白式浅准备打开雷肜伞。

谢墩云一把攥着他的手,“若不然,我们就假装自己死了,再不要回去了,不管戚九也好,上官伊吹也罢,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管了,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咱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