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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九缓缓抬起头道, “谢老痞子,我恐怕不行了, 想睡觉。”随手画了画,银碎里旋即织就一张大床来,摇摇晃晃站起来, 开始脱裤子。

是酒醉了还是药蒙了,皆说不清楚。

谢墩云一个旋身把他的裤子提住,“我的祖宗, 你今天可是要挑大梁唱大戏的,怎么能先把自己整晕了呢?”

对东佛建议道, “不若你别去了, 把轲摩鳩运到榻上盯死他,切不可让他起来给上官伊吹当副手去。”

东佛瞧戚九雪白的肌肤上铺了一层桃花霜, 俏艳动人, 羽扇状的长睫姗姗起舞,眼里翻着溟濛诱人的水光, 不由自主道,“不如我帮你背小兔崽子, 可好?”明显不想管轲摩鳩的死活。

谢墩云把戚九往后背一撂,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少啰嗦。”

不顾东佛的反对, 甩下人就阔步走去。

白式浅随着跟上, 忍了半晌,终于冷不丁道,“你不要脸!”

谢墩云一懵。“老子一向不要脸啊,你说的哪种”

“你说你是初吻……”白式浅微顿,“为什么又嫌弃我……接吻……不熟练……”

哦。

谢墩云没心没肺,“初吻的事啊,那是为了装醉胡说的。”

白式浅道,“那你就是更不要脸!”

谢墩云不挑明,只要白式浅跟着来,他就心满意足,遂予了一抹八颗大牙齐露的笑容。

走至监圜处,两人眼瞧着上官伊吹藏身于暗处,赶紧自己也躲了起来。

就见上官伊吹掏出玉屏笛,但没有吹,而是做幻术似的隔着厚墙一阵缭绕,抽出徐徐白色的烟丝刺入墙壁间。

须臾,就听见监圜里蹒跚走出来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