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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老母亲的恋恋叮咛,自己也忍不住捶戚九一把,应笑着,“是男人就别抹酸水,老子他妈又不是跟人私奔了!”

戚九窥一眼脸色聚冷的白式浅,没敢吱声。

谢墩云倒是没多管东佛,只觉得这小子遮遮掩掩,满脸胡茬黑的异常,只道他也要听话。

东佛的脸顷刻油绿绿到发毛。

别离众人,野店放下谢墩云,移动着巨大的墙壁奔赴而去,两岸秋至,黄绿斑驳的叶色凄迷,葳蕤草苔转而半枯,与层林一并浸染,天高云淡。

怀里的娃娃吃着拳头,吧唧吧唧,跟啃猪蹄子一般美味,羡慕地咂咂嘴,跟空旷的四下喊道,“白疯子,他们且走了,你在哪儿啊?”

唤了半晌无人出现。

谢墩云一拍脑袋,“妈的,老子被耍了!!”

“谁会耍你。”

义正言辞的声音自背后压来,亦如霁光雪尘中潜藏的桀骜梅香,缕缕然不容玷污。

谢墩云回首,正见白式浅手提纸伞,一段修长风雅的冰冷身姿从挨挨挤挤的矮树丛间冒出,别有一番出淤泥而不染的韵彩。

落英缤纷,时色皆好。

“你……”谢墩云很想说,你为什么不遁形了。

嘴角倒忍不住笑来,露出白得耀人的牙齿。

白式浅道,“总打着伞,我也得见见太阳不是”

他虽未遁形,但是也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