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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定睛一瞧,果然是一片绿啊。

戚九继续道,“我与萧玉郎进入阴幻时,无意间看到萧氏族坟的族徽竟然是青牛,完全不是大人口中推论之言。”

“几日来冥思苦想,方才恍然大悟,”戚九摇动手里的铜夜壶,引得里面青衣人哀嚎不绝。

“既然镜子中的人影尚且历练幻法,修得正果,天方夜谭一般,会否我手间银碎亦属于什么邪魔外道,它自冥冥中不想让我们寻见银碎的出处,在我使用它时,便以幻觉为蛊,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一些线索原有的轨道,换掉了整个萧氏族人的族徽?”

“大家回忆,我缕缕以此银碎作幻,它总深知我意,编织幻物栩栩如生,更不要谈之前被它寄生的家伙们。”

“再者,青衣人身为中阶筑幻师,其功法已经相当纯熟,反不如银碎所幻之物十成十逼真。”

“故而,我做了一个大胆的测试,以幻制幻,若是银碎的等阶更高,必然会死死牵制中阶的幻印,若是反之,则银碎的力量亦不堪尔尔,我之前的推测皆是虚妄。”

言及此处,戚九难免洋洋自得,竟有夜壶在手,天下我有的傲娇感。

最重要的是。

跑堂儿的借他的夜壶。

他可是信守承诺,归还于“他”了。

做人嘛,诚信第一。

一语震惊四下,连精明能干的上官伊吹都不免刮目相看,揉抚戚九一头尘蒙蒙的齐腰卷发,道,“谁再胡说我阿鸠蠢善,我撕了他嘴。”

“是是是……”谢墩云捧心顷刻改做捧嘴。

“小兔崽子,你在胡说八道!”天初冷,东佛却像被霜裹雪披,整个人寒至瑟瑟发抖,“依你意思,俺这讨饭吃的家伙,莫不成是个活物”

回想起自己吃饭,如厕,沐浴都抱着这块宝贝银疙瘩,若真是个有知觉,善思考的活兽……

东佛已经不敢继续回想,“那它之前壶面间的犀牛衔杯徽记,十成占七有可能也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