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开始闪光,粼粼莹亮。
像是触动了某个关键节点,谢墩云缓而靠及戚九身边,自他耳旁悄说了一句,“我心里,一直有个人……”
此话一出,戚九神色惊变,像被火燎烤了屁股,弹身急问:“谁在里面!”
谢墩云强调,“人啊,当然是人在心里面啊?!”
戚九侧身闪过他,蓦地打开屋内的珊瑚迎门柜,白式浅抱着纸伞窝在里面,恰填得严丝合缝。
再瘦点显空,再丰腴些正镶嵌在里面,抠都抠不出来。
“大神,你……”
白式浅明显尴尬,脸上幽冷的脸色白里透红,反手扯住一半的柜门拉了回来,遮挡谢墩云随即投来的视线。
“他在哪儿呢?老子看看!”谢墩云直步走了过来,天赐良机啊,正好可以观赏一下他的脸。
白式浅瞧他的黑靴步步逼来,手里的伞迅如雷暴,一击直戳谢墩云的肚皮上,把他敲回原来躺坐的软椅上。
五脏俱裂的疼痛,再次让谢墩云惨嚎不止,“白疯子,老子日|你奶奶个熊的,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老子白对你好了!”
“你的腿不疼了?你的胸不疼了?你把老子的肚脐眼子戳爆了!你这条冷冰冰的大白蛇,老子白暖着你了!”
白式浅艰难撑开伞,遮着脸,冷若冰霜推开戚九,道,“你先出去,我要治他。”
戚九苦笑,“大神,谢哥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千万不要打起来啊,他刚受了伤的……”
两道冷风倏倏然砍在戚九的嘴上,戚九立刻改口,“我就呆门廊里,随传随到。”
对谢墩云投出一记“祈君保重”的眼神,断然关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