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历练许多,跟戚九在幻彧里所见哭哭啼啼的苦命女孩大不相同,惹人怜爱的柔软样貌里,掺杂了些许坚韧,令人敬佩。

戚九心里感慨,端碗便吃。

白式浅反而心骂:倚老卖老。再看海碗碰触到谢墩云脚踩过的桌面,泠泠一语,“劳烦彣姑娘替我重盛一碗。谢谢。”

彬彬有礼至极,彣苏苏脸微红,再盛一碗回来。

白式浅道,“不要放在石桌上,好脏。”

戚九叼着面条:哪脏?

原来如此。

谢墩云露出顽劽笑意,“脏这种东西,眼不见为净的,方才老子上茅房时就没净手,还不是照样帮着苏苏搓面来着,尤其每根面都搓得跟粪条那么粗,苏苏还笑我手笨呢!”

“噗!”戚九一口面喷出老远。

白式浅的气场瞬时冷凝至冰点之下。

彣苏苏赶紧圆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谢大哥睡都睡不够觉,哪有闲情替我做早膳。”利索将石桌擦个干净,招呼道“看不见的公子,纤尘不染了,请您来用膳吧。”

谢墩云蔑视而笑。

“鄙人姓白,彣姑娘不嫌弃,就称呼在下式浅吧。”碍着女人的面只好忍气不发,坐下来吃饭。

碗被伞面遮住后,自行消失,隐约听见细嚼慢咽的声音。

谢墩云仿佛伺机找茬,坐在戚九旁侧,偷问一下:大神还用吃饭?

戚九大声叫喊道,“这面条的味道堪称十里飘香,咱苑里有了彣姐,以后吃香喝辣不用发愁,既然都吃一锅里的面,更要和和睦睦才是。现在都闭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