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九旋即挤出一抹比鬼哭狼嚎更艰难的笑容,“不敢啊,大神!”
哼,白式浅嫌弃一哂,从纱幔中瘸腿走出,“话说,方才那抹烟气到底是什么鬼祟?”
“其实并没有什么。”戚九谄媚低笑。
“那个叫上官的人,最终将你引到哪里去了?”盘问得比亲老子审儿子还详细。
戚九本想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结果想起上官伊吹走得匆匆忙忙,即使轲摩鸠说他是公事缠身,亦叫人分外担心。
于是,主动将自己留在鲤锦门的始末,及破魔裸母塔的存在跟白式浅做了简单阐述。
白式浅大约满意,冷道“你可知,我追你与那上官至此,便再也不能继续。”
“坞外这条河很有古怪,我乘了舟,想要渡河时,扁舟竟原处打转,完全不能划动。”
“既然你以后都要奉命在这条河上渡人,不若现在就载着我,深入赤艳岛去瞧瞧究竟。”起身抬腿欲行。
这个绝对不行,戚九当即阻拦,“大神您无法渡过橙霜河,自然有鲤锦门的一番禁制道理,而我已经受到上官大人的重托,为了诚信二字,便更不能肆意渡您过河。”
一句话堵住白式浅的无理要求,他虽气郁,亦觉得也不能强人所难,手中的纸伞阖起在掌心敲了敲。终究正直二字摆在心尖。
“好吧!反正我的作用便是维持北周国界内幻彧的安定,既然鲤锦门的存在亦是同理,我便只盯死你一个人就行。”
如言,戚九无奈地把自己的右手重新攥紧。
“话说,那个叫上官的究竟去哪里了?”
此话尤合心意,戚九遂走近问“不知大神能否帮我解释个奇怪的东西?”将手指点在银盆内,沾了些水,蹲在地上,照着破魔裸母塔间显示的图案,在地上描画了一张“巽”字符形。
白式浅执伞端瞧,“这个不难懂,整个北周境内的山河地界图,我都了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