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男子道“你顺手拿走了俺的犀牛衔杯纹银壶,就是盗窃,害俺被一群人荼打,就是祸害。”

“如此看来,属你最坏,就阖该你送命。”

说着,果断想起什么关键所在似的,继而再扑向戚九。

戚九趁势护住脖子。

对方勃勃蛮力,转而将手掏进戚九的衣服,连扯带拉道“壶呢?俺的壶呢?”

戚九拽住衣裤,“你拽我裤子干啥!你的银壶怎么能在那种地方塞着!!”

一脚顶向佝偻男子的要害,听闻一声嗷嗷惨叫,佝偻男子抱腿扎入草堆,暂不复出。

“哗啦”骤响,铁门由外打开,先后走进两条精壮的獄吏,背光细瞧,均是满脸横肉的恐怖模样。

一个人粗声道“怎么着?想早死吗?”

另一个人手里提着晃眼的铁剪,三尺长短,上面隐约可现血迹斑斑,“先把你们的舌头剪掉,再把手剪掉,最后是脚,是不是就能安静些了?”

不等戚九反应,佝偻男子失声叫道“大人,大人,俺冤枉啊,都是这个小崽子欺负俺,你瞧,俺的小兄弟都快被踹扁了。”

两个獄吏看见佝偻男子宽衣解带,真要脱裤子的姿势,相互使记眼色,准备好好教训一番。

待靠近,佝偻男子猛地出手擒住獄吏手中铁剪,抬手一推,恰好深深刺其同伙的侧腰。

二人俱惊,尚不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佝偻男子双手已而游蛇齐探,各抓一方头颅,使劲对碰。

仅寥寥数招,把两条壮汉轻松解决。

也不管此举会否招引杀身之祸,佝偻男子极快脱下灰袍,换上狱卒的差服,一手提着戚九,一手拔出硕大铁剪,飞快走出门去。

戚九本来厌烦对方行为下作,谁知他危机时刻竟能仗义相助,对佝偻男子简直眨眼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