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丈见方的牢房内,四面均是铁铸高墙,出口处的铁门严丝合缝地嵌入门框中,仅在头顶留着入光入风的小孔,简直铜墙铁壁,无处遁形。

戚九暂时想不出应对的方法,更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关在铁墙之内,直接趴在墙壁上使劲拍了几把。

孰知,湿臭的稻草垛里居然有人呵呵耻笑。

"如果你不想死得更快的话,俺劝你还是别敲了。"

冷飘飘一声,显然把戚九骇了一跳。

"你是谁?人,还是鬼!"

对方哈哈大笑,尾音嘶嘶。

"太平盛世,极乐天下,肯定是人,哪里会有鬼!"说着,稻草里窸窸窣窣,站出个佝偻的虚影。

光线实在昏暗不明,戚九眯眼再量对方,刚看清对方穿着宽大的灰色罩袍,三角形帽子压盖半脸。

对方猛如狩猎中的花豹,一把卡住戚九的脖颈,狠厉咒骂,"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啊!俺本还想着找你寻仇,你自己倒送上门来找死!"

戚九被他死死扼住咽喉,不能呼吸,窒息感使他冥冥中回忆起,对方正是那个坑蒙拐骗偷的窃贼,也厌恶至极。

俩人均采用最蠢笨的肉搏打法,连扯带拽。

戚九张牙舞爪,一把抠在对方受伤的小指上,痛得佝偻男子暂时放弃掐死戚九的念头,单手推搡,将人甩开在铁墙上,发出沉闷的噪声。

"噹噹噹!"

铁门外有人立刻警醒道"马上都是要死的,有劲儿多喘气,别没事惹事!"

"谁说我惹事!"戚九边搓动脖颈间被勒红的地方,边警惕地盯着敌人,"而且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凭什么要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