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樟叫他小朋友,比小沈,比阿珩,都要亲近。
可过了一会儿,沈珩就又开心不起来了。
谢樟叫他小朋友,他在谢樟心里,原来只是个小朋友。
这时候教练叫他过去上课,沈珩便立起来,没精打采地说:“好。”
沈珩的游泳课上得并不太顺利。
不是因为他恐惧下水,而是因为谢樟就在不远处。
沈珩像每一个陷入爱情的傻子一样情难自禁,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去看谢樟在做些什么,又想知道谢樟是不是在看他。
然而谢樟不看他,沈珩就会失落,谢樟看他,沈珩又会紧张。
到四点钟下课的时候,沈珩基本上算是什么也没学到,一整个下午的收获就只有谢樟抱了他又牵了他的手。
这样想来,好像收获颇丰。
沈珩的心里忽然就鼓胀了起来。
秋末冬初,他心里却藏了自己十七岁末的一整个春天,有和煦的春风,也有温暖的春阳。
他立在一旁走神儿,谢樟已经跟教练敲定了以后每个周末的下午来给沈珩上课,又让周姐送教练离开。
然后谢樟才转过身来看沈珩,说:“累不累,犒劳你,带你出去吃饭。”
只要跟谢樟在一起,沈珩即便是刚跑完了一整个马拉松都会说不累。
于是谢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去冲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