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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说不,“你不解释我就不关,让它放到明天早上好了!这就是我的内心写照。”

说完,他抽了抽鼻子,一副超级委屈的样子。

段榆不吃他这一套,冷下脸,一字一句问:“你去关,还是我去关?”

谢桥沉默两秒,可耻地怂了,去电视机边把音箱关了。音箱是蓝牙连接的,连着他的手机,大概是特别设置过,这边一关,那边就响起来了。

段榆冷冰冰地盯着他,谢桥一回头就能看见,终于想起自己在他家干了什么,一阵心虚,跑去沙发边手忙脚乱地翻手机,把音乐关了。

蒋文清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段榆和另一个眼熟的青年各自占据两个沙发对面坐着,朋友矛盾?小孩惹祸?总归不是遭贼就好了。

他爽快地和段榆告别,临走前嘱咐:“别忘了给我了联系方式!”

段榆应下来,蒋文清一走,谢桥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什么联系方式?你们什么关系?”

段榆岿然不动坐着,脊背挺得笔直,抬眸看着谢桥:“和你有关吗?”

谢桥一句“当然”没出口,段榆接下去道:“我和什么人来往,给谁联系方式,和我的前男友有关系吗?和带着无关的人,撬我家锁的前男友有什么关系?”

他侧了侧脸,看着谢桥:“和眼前这个根本不懂尊重别人、只顾自己的人有什么关系?”

几顶大帽子砸下来,谢桥被骂懵了。和之前段榆说不想让他进入自己的生活不同,这是直戳谢桥脊梁骨,说他做人不端正。

而且段榆这么说的时候,眼里平静,没有愤怒或失望的情绪,好像早料到会这样似的。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出国再也不会回来了,”谢桥有点受伤,但无可辩驳,小声说,“我很想你。”

一想到失去你,期限可能是一辈子,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引以为豪的音乐天赋也学会了背叛,一夜冥思苦想,纸上留下的只有你的字。

“所以就跑来这里大闹一场?怎么样,有没有安慰到你?心情好点了吗?”段榆说,语气嘲讽。

谢桥被他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