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喜摇了摇头,“看样子是看不见。”

“那我怎么能看到?还有小孙,小孙,你能看到那黑衣女鬼吗?”

孙河点点头,同样小声的道,“我能看到,那女鬼现在双手正跟着戏曲在打拍子呢。”

班主这么一听,连头发都被吓的炸了起来。

简喜眯眼,总觉得这班主有些过于不对劲了,当伍诚诚看到那尊神像开始,这份不对劲就越来越明显了。

他道,“戏都开腔了,哪里有唱到半路就停下来的道理,会惹的各路长辈神明不高兴的。”

“可、可可可真的不能再唱下去了啊……”班主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快哭了。

简喜虽然跟班主和那女鬼说是和他们半个同行,但他对戏曲还真就是一窍不通,他问伍诚诚,“你知道这戏台子上俩人唱的是什么故事吗?”

伍诚诚猛摇头,无语的道,“现在还哪有年轻人愿意听戏曲啊,听戏的都是老一辈的,跟咱们差着辈儿呢,跟戏曲之间都有代沟,就是他们用正常普通话唱,我估计我都听不懂,更不用提现在他们还用地方方言唱的咿咿呀呀的唱了。”

孙河没等简喜问,就直接点头道,“我能听懂小少爷,这一出戏曲讲的故事很老套,是一个穷书生和一个青楼□□的故事。”

这□□名为孙巧荷,容貌姣好,身段妖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时有名的一代才女,她原本是京城内一品大官孙银旭的女儿,可惜,在她十三岁时,他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流露街头。

她父亲生前给她订下的未婚夫,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是她的青梅竹马,俩人当时彼此互倾心意,可一朝政变,什么都变了。

男方家因孙巧荷家落魄,孙巧荷她爹也死了,为了防止她连累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一纸休书悔婚了。

情郎悔婚,孙巧荷大受打击,日日以泪洗面,可没办法,最终为了生存,主动进了当时在京城还名不见经传的勾栏院。

因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鸨也倾心相授驭男之法,没多久就成了院内头牌,也成了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

连带着勾栏院也声名鹊起,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了京城第一大妓院荷莲院。

就在孙巧荷正当红的时候,她再次遇见了退她婚的情郎,那情郎觉得与他曾经有过婚约的女子,现在竟然是个万人骑的货色,于他颜面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