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他去看看就知道他在遮掩什么了。”

此时大概已经是夜里十一二点了,在一片金灿灿的麦地上,正挺立着一个孤零零的戏台子,戏台子下面放着几张大圆桌子,桌子上放了瓜子花生和水杯,还放了许多黑漆漆的木牌灵位。

伍诚诚咽了口口水,“这怎么和其他地方唱戏的戏班子不一样啊?”

伍诚诚观察了每个桌椅一遍,见每个座椅里都放着一个灵位,顿时摸了摸身上凸起的鸡皮疙瘩,问孙河,“你们这地方听戏看戏,还要抱着祖宗灵位啊。”

孙河一脸沉默的摇摇头,也闹不太明白这是整的哪出。

简喜眼睛微眯,“不一样才正常,因为这戏不是唱给人听的。”

“什么???”

“这戏是专门唱给鬼听的。”

“草草草!怪不得他要遮掩了,这他妈的要是不遮掩的话,也没人会来吧。”

忽然间锣鼓齐鸣,灯火辉映,戏台上出现了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一人手里拿着雪亮的道具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一侧,一人则是戚戚幽怨的跪在地上呜咽哭诉,身上的囚服布满了红色鞭痕,咿咿呀呀的戏腔传了好几里地远。

那戏腔又尖又细又长,还含着一股戾气和凄凉幽怨,让人一听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人能唱出来的。

班主王叔的脸色登时变的很难看。

他冲上台子,将那正在唱戏的两角拦停,揪着扮演囚犯的人脖领子怒吼,“我不是说了不许再唱了么,你们怎么又跑出来唱?!”

那囚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珠惊恐的都快冒了出来,可嘴角却还在滑稽笑着,继续咿咿呀呀的唱,那诡异的调子,让人听了鸡皮疙瘩浑身止不住的往外冒。

突然,原本空荡荡的桌子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旗袍的女子,那女子怀里抱着灵位,坐在桌子前打着拍子跟着咿咿呀呀的哼唱。

简喜望着戏台子上无论班主怎么弄,那唱戏的两人怎么都停不下来,就打算上前跟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