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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吗?”时引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吃一份打包的牛柳盖浇饭,喻惟江的爸爸就在旁边,他有点不好意思,吃得很拘谨。

“我不饿。”喻惟江说。

“朋友吗?”喻父忽然问喻惟江。

时引呛了一下:“咳咳……您好,叔叔。”

喻父点了点头,起身道:“我进去看一眼。”

走廊里就剩下喻惟江和时引,时引朝病房门口看了一眼,确定喻父走进去后,伸手抓了一下喻惟江的手。

“你的手好冷。”

喻惟江反手将他的手包住,手指错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直到喻惟江的父亲从病房走出来,时引才紧张地松开了喻惟江的手。

“她想见你。”喻父对喻惟江说。

喻惟江起身走进了病房。

吴敏躺在病床上,额头包着纱布,她虚弱地看了喻惟江一眼,情况看上去没有喻惟江想象的那么糟糕。

喻惟江毕竟是她亲生的儿子,人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刻,第一反应想到的还是自己的至亲。

吴敏从来不否认自己对喻惟江的苛待,但她自私,也很冷漠,她在最脆弱的时候仍旧会以母亲的身份绑架喻惟江:“这几天……陪陪我吧。”

几分钟后,时引看到喻惟江跟喻父从里面走了出来,喻父对喻惟江说:“我可以帮她请护工,你不用有负担。”

“不用了,我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