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引看到喻惟江被一群长辈围着推着,指着鼻子恶言斥责,顿时怒火中烧。他板着脸走了过去,喻惟江忽然开口,平静又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各位是觉得我早来一刻,手术就能立刻结束吗。”喻惟江的目光扫了一圈,“我为什么要把工作的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等待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人呵斥了一声。
喻惟江瞥了他一眼:“这里是医院,闭上你的嘴。”
“你——”
喻惟江的父亲走上前,将他拦在自己身后,冷着脸道:“喻惟江姓喻,既然知道吴敏跟我已经离婚了,就应该明白我们本该跟她、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儿子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手术室门缓缓打开,主刀医生带着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群人涌到了他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已经脱离危险了。”
时引跑到喻惟江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喻惟江的手心有点湿。
喻惟江转过了头,趁众人都在往手术室张望的时候,时引捏了捏喻惟江的手指,在喻父转头的时候,他又很快松开了手。
时引不知道喻惟江跟他母亲的关系如何,但他讨厌任何人在情感和道德上绑架他,更何况这些所谓的母家亲戚有什么资格。
“没事了。”时引对喻惟江笑了笑。
喻惟江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问:“吃晚饭了吗?”
两小时后,吴敏转入病房,在这两小时内,母家亲戚和吴式集团的上层领导陆续离开,喻惟江吩咐姜霖给时引买了晚饭。
时引说没有很饿,但喻惟江还是要求他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