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这俩人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夏。”苍溟撇过白曜,目光在转向江渝时,却又不由温和下来,带着轻微的悲哀。“离开修罗,他会再一次害死你的。”

“再一次?”大概是职业病,江渝敏锐捕捉到这敏感的词。

“上一世我不是血祭自杀的吗?”

苍溟转了目光,嘲讽的看向白曜,猩红唇角勾了勾。“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白曜凝眉,诛仙鬼气鼓荡,狠厉一震,苍溟从容后退了两步,依旧看着白曜,雪白下颌上扬,对于他的反应似乎更加愉悦。

“那你为何要血祭他有没有告诉你?”

江渝察觉到白曜身上愈演愈烈的煞气,不知道该不该当着他面再去探寻这些,毕竟白天刚答应了,可事已至此,他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没等他问出口。

苍溟就轻飘飘道:“是他杀了你。”咧开唇怨恨的笑着。“黑齿北的扶桑木因承载过三足金乌,沾了他翎羽的利光,传言能破开万物,包括神的躯体。”

白曜手握诛仙,身上鬼气蔓延,罡风与煞气席卷切着周围空气发出猎猎声音,江渝已经无法再站在他身边,不由蹙眉退后了几步。

“对,就是如此。”苍溟扬起下巴,看着逐渐失控的厉鬼,十分愉悦舒适。

“你面前这个肮脏,卑微又自私的东西,骗你开了天堑,亲手将扶桑刃插在你的胸口,饮了你的血。”

江渝微微瞪大眼睛,受惊的大脑竟然从这巨大的冲击中本能的拉出了一丝理智——骗你开了天堑。

白曜这么说时他不信,可现在连苍溟也这么说,为什么?

在无数思绪横冲直撞下,江渝有些迷茫了,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