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给你做油爆大虾,清蒸东星斑,牡蛎胡椒饼,葱烧海参怎么样。”
江渝扭过脖子贪得无厌道:“再加一锅炖羊肉。”
白曜亲了亲他头发,爽快答应:“成交。”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希望两个人能快快乐乐的一起过完。
山路不好走加上有积雪,上了防滑链的大巴也走的堪比八百年的老龟,背包客在中途下山了,大概临时改变主意不想进去体会一把人形冰雕的感觉了。
还不到山脚,车就不敢再往里开了,向导看着窗外呼啸暴雪,操着浓重本地口音对两个细瘦高挑白嫩的年轻人劝。“这里还是外围,等你们进去雪片像鹅蛋那么大更吓人,眼看天就黑了,你们能成吗?要不然还是回去吧,太危险了,返程不收你们钱。”
“没事。”江渝婉拒他的好意,跳下大巴里的二层台阶,笑着仰起脸道:“我们有分寸。”
车门呼的打开,寒风夹杂雪花劈头盖脸砸来,饶是做好心理准备,在冽冽风雪撞来的那一刻江渝还是下意识往后侧身躲:“我去!”风刮在脸上像刀划一样生疼,忙往上扯了扯围巾包住脸。
不能怪他没见过世面,实在不知道如画的祖国山河竟然还会有这么恶劣的地方。
白曜先一步跳下车在向导目瞪口呆中脱下外边穿的黑羊毛大衣,抻开利落的给江渝又严严实实裹了一层,把衣领抿紧,顺势将人抱在怀里搂着腰往前走。
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间,这人一头银发一身单薄白衬衣跟远方融在一起就像假的一样。
向导在车门关上后,目瞪口呆转向司机讷讷道:“这小两口别是来殉情的吧,还这么年轻。”
司机稳稳握着方向盘跟着感慨。“封建思想害人,造孽啊。”
两人的脑中俨然已经有一部死了都要爱的当代断背山了。
江渝知道白曜不是人,但在睁不开眼的狂风暴雪中还穿衬衣是不是太夸张了,在他胳膊下挣了挣,声音夹杂着呼啸的风忽大忽小道:“我不冷,你穿上吧。”
白曜笑了笑,搂得更紧,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看着风雪漫天暴虐无尽冰封覆盖的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