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好你自己吧。”白曜没好气的把正扭着身子抻长脖子的人按在床上,目光在他颈间留恋了眼很快就移开,拉过被子为他盖好,还贴心的把被角都掖了进去。

“好好休息。”

江渝挣扎了下,但是那双手死死箍住他肩膀,力气之大不亚于那天的腐尸。动惮不得,只能语言反抗。“我刚睡醒。”

白曜可能拿出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声音尽可能放柔。“可是你生病了。”

江渝:“我退烧了。”

禁锢的手抬起来贴上他额头,又把另一只贴在自己额头上。

他的手依旧很凉,凉而柔滑,像块化了一半的冰。

试了半天也没试出什么。

下一秒,单膝跪在床上,两手撑在他身侧,直接把额头贴了上去。

一片黑影压过来,江渝蓦然瞪大眼睛,额头上冰凉温度,让他勉强维持镇定。知道在干什么,不至于狼狈躲开,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拧着床单,床单都要拧碎了。

以往接触过那么多人,做过许多比这更暧昧的动作,但心脏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交织成擂鼓,跳的慌乱。

两个人额头相贴,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离得太近了,甚至能感觉得到白曜那不同常人的缓慢呼吸,数得清犹如天鹅翎羽般的白色睫毛。

“你……”在他即将要绷不住的时候,白曜终于退开。“还是很烫。”

“是你的体温低的不正常好吗。”

白曜一副我不管,我不听的模样。仔细给他把被子摁好,又把自己大衣外套脱下来,盖在上边。

感觉到厚重的一层压在身上,江渝翻了个白眼。“你是想憋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