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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安简直要夸他真是个小天才了,不客气地指挥人打扫卫生免得一直黏着他,“地上的玻璃碎片太危险会硌到脚需要扫干净,麻烦你了。”

“我的手都被更重要的事情占据着,没办法打扫卫生。”陆宴锦从容不迫地说。

更重要的事自然指握着俞安的手。

俞安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借口。

……真不愧是上将大人,找的借口可真有道理,一句话就让他失去了反驳的力量。

他不再试图让对方松开,反正跟易感期的alha讲不了道理,垂下眼继续和纱布作斗争。

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舍友慕光虽然包扎技术不怎么样,可也能在最后用纱布绑一只蝴蝶结,俞安看着觉得挺简单想照着尝试一下,首次就宣布失败。

他连忙把皱皱巴巴的部分捋平,安安分分地把两端系在一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握了没多久,陆宴锦那边突兀地径直抽回了手,被暖热的手心失去热源慢慢凉下去。

俞安为了能让对方受伤处更舒服点忙着调整绷带厚薄没空抬头,等了很久没见这人有其他动作才看过去,然后和表情正僵硬着的陆宴锦对上了目光,对方下颌线条紧绷,唇线紧紧抿住,只在眼底泄露出一丝惘然和强装镇定。

俞安扬唇若有所思,问他:“清醒了?”

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还以为至少要明天早上的。

陆宴锦喉咙攒动,良久才“嗯”了声,视线在触及俞安泛红的颈后时,被灼烫到一般迅速移开目光。

低声强调:“我会对此负责。”

俞安不以为意,“初级标记不会持续很久,过两周标记就会自然消失了,你也知道刚才的情况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你除了咬人咬得疼了点没什么大毛病。”

陆宴锦完全是虚心地接受批评,板着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