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会泉说完话后思维又转去一边,正边想事情边撸猫,当人摸出猫的耳朵疑似不太对,和平常手感有差异时,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误以为是自己的手压的。
他正要低头来看——
赶在崖会泉看清楚前,猫挣扎了一秒,把耳朵又立回去了。
低头的崖会泉没看出黎旦旦耳朵有什么问题,越发确定刚才是自己压到了猫,还补偿似的在猫的耳朵背毛上摸了两下。
沃修:“……”
还不是不想让这人刚交完心,转头发现自己的猫“莫名其妙”在生气。
惯于自我封闭的人,他们在尝试对外敞开时的过程是缓慢又艰难的,稍有负面反馈的苗头就会紧急回撤,所以饶是沃修气坏了,他反应过来后火气也只能赶快往回攒,要放松表情,竖起耳朵——还得留心别炸毛。
然后还要好声好气地说:“喵。”
别摸耳朵了,摸摸你自己,猫好得很,就是被你“体验生活”的方式气死了而已……唉。
可猫的内心独白人听不见。
崖会泉起初是要说建筑,半途歪了话题,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临时话头一转,除了话题在那里发散一下正合适,也还有另一个原因。
——还为了转换情绪。
他的猫与回忆意外配合默契,当他回顾着深海遗迹里发生过的记忆片段时,猫那会正好凑近,直起身玩闹似的拱他下巴,这动作让猫不可避免的也从他脖子上蹭了过去,那从现实和精神两个层面唤起了感官残留。
假如不临时想些足够正经的东西,让大脑被正事占据,崖会泉想不出他还能怎么应对这种情形。
他实在不想在家里重蹈白天的覆辙。
而且见证尴尬的对象是自己的猫,要是再来一回,他也真的会自我怀疑他是不是封闭太久,真有了要沦为变态的嫌疑。
丝毫不知道猫也正需要转换情绪,人平复了心跳,也镇静了过于容易唤醒感官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