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盏吐了吐舌头,又说:“不过我觉得,这能醉翻千里的也是大人,可不是宅子。”
路千棠取了刀,正往身上挂,抬眼皮瞧了她一眼,笑说:“你这丫头,说是没念过书,嘴皮子倒挺厉害。”
盏盏转到他身边,给他整理衣领,说:“奴婢可没有瞎说,大人是海棠千里,自然也是醉人千里,当然瑾王殿下自然比奴婢会想,但、但我没有胡诌就是了。”
路千棠笑:“行,你这般聪明,就跟着我的教习师傅认认字,不要糟践了。”
盏盏只当他随口玩笑,就说:“教大人的师傅,怎么能来教我。”
路千棠说:“怎么不能,你若想学,明日就可以去学,我跟师傅提前说一声就是。”
盏盏赶紧摆手:“大人可饶了我吧,那师傅瞧起来好凶,整天掂着戒尺,是不是连大人都打?像我这样的,两天就打死了。”
路千棠笑:“不学就不学,还平白污蔑人家师傅。”
盏盏偷笑了两声,赶紧溜走了。
路千棠进了皇城,去了营房,一直候着的一个总旗过来行礼,说:“大人要的人已经编好了名册,大人只管拨去用就是。”
路千棠点点头,说:“那个百户腰牌拿来给我,我自己去送。”
总旗忙把腰牌递给他,说:“是这个,人在旁边等着了,属下把他叫过来?”
路千棠礼貌一笑:“我自己去就行。”
路千棠快步走进去,瞧见那人的背影,亲昵地叫了一声:“赵哥。”
赵景正候着,心里还不安,没点征兆的被人从京西营调回了京卫军,也不知道上头是谁,突然听见这一声猛地转过了头,惊道:“千棠?”
路千棠上前跟他拱手,说:“是我,许久不见,赵哥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