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多了些,陈延青诧异的发觉,他可以完全将自己裹住了。
“没有不喜欢。”
“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陈延青说,“我小时候跟她就不太亲。”
“她挺疼你的。”伏城说。
陈延青仿若听了个笑话,偏过头去,只看见一团深色的轮廓,“你喜欢我姥姥啊?”
“算是吧,和一个人相处的很舒服,应该就是喜欢。”
陈延青颇为理解的嗯了一声,随后鼓起腮帮子,想着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没想伏城竟翻了个身,刹那间,陈延青感觉他呼吸打在自己鼻尖上了,于是将脖子往后抻了抻,“你还不睡?”
“不困,”伏城说完,停了几秒,又问,“要我抱吗?”
“……你这人为什么总是正经不了多久?”
“正经人谁先问呐?”
“……”陈延青更是往后挪了挪,“不要,我睡了。”
第二天,刚日出,陈延青醒来时,拨走了伏城缠在他腰上的手。
老太太看起来挺高兴的,出门前拿了一个盒子,用方巾包着,塞进了陈延青手里,“都是些果干,上次摘得野果子都晒好了,你拿回去让你妈炖汤的时候放个一两片。”
“哦。”陈延青接下了,盒子很大,也很重,里头应该放了不少,他避开老太太的视线,“走了啊姥姥。”
“走吧,车一会儿到了,”老太太挥了挥手,“快走,诶,我这老腰可算是能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