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滚轮碾过滑轨的闷响,位于夹角的一面墙居然像遥控门那样自动开启,里面呈现一个形似单门衣柜般的暗格,一具倚墙而靠的躯体没了支撑点而向外倒去,被程谓眼明手快地接住。
湿润腥咸的海水气息涌进怀中,景桉脸色苍白,脑袋无力地歪在程谓的肩窝里,整个人呈意识涣散的半昏迷状态,紧闭的双眼里不断流出的眼泪将双颊快要干涸的泪痕又一遍遍淌湿。
程谓顷刻间就忘了在知道景桉和薛寻野的关系之前自己是如何对景桉抱有敌意了,当景桉没有任何防备地靠在他臂弯时。
因为知道这是薛寻野的弟弟,他累得快要抬不起来的双手又好像重新有了耗不完的力气。
程谓远不如薛寻野那样熟知一切哄人的方式,他挤压出一丝安抚信息素缠在景桉身上,握枪的右手想帮景桉把脸抹干净,但随即他又意识到自己戴着粗糙的半指手套,指腹还覆有并不滑腻的枪茧,只能屈指用指关节轻轻刮掉挂在景桉睫毛上的泪珠子。
程谓腾出手点了点通讯器,向队友们报上自上邮轮后的第一个好消息:“景桉已找到。”
听觉捕捉到两道熟悉的脚步声闯进屋里,紧接而来的是三个ss级alha被枪击中的惨叫声,邢嚣的脏话此时显得过分悦耳:“淦,咱们几个大佬级人物是你们这帮龟孙子能惹的吗?”
“给,你的命根子急需一颗子弹,不谢昂。”
“哟,还睁着眼呢,来我帮你闭上。”
“啊哈?饶命?你想桃子。”
程谓松了口气,托着景桉的颈部检查了下他的腺体,那片白嫩的皮肤爬了两条红肿的缝合痕迹,周围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粗大针孔。
和他小时候站在镜子前费劲地扭着脖子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程谓垂了垂眼,将通讯器摘下来关掉,把景桉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单手将他托起来,右手紧握着薛寻野交给他的手枪。
“小叔子,你安全了。”
第44章 我宝贝儿
卧室地板横陈两条尸体,其中一个半张脸血肉模糊,另一个裤裆被染成了黑红,都是邢嚣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