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就发现了, 云压地很低, 把本来就阴郁的心情压地更沉重了。
“带了。”江临安道。
韩永白穿着镶着银色边的燕尾服,饶是只有一点点装饰,江临安也觉得太过花哨, 见过了小舟的样子,他的眼里便再容不下别人了
他本不就是个心宽的人,连带着连眼界也窄, 窄到只看得见那一个人。
就算小舟今天只穿着那套俗不可耐的校服上台弹琴,江临安依旧会觉得他是最好看的。
与众不同,像北极星,让人一眼就能望见。
“小舟没带,你们今晚是该一起走,”韩永白看了一眼江临安的表情,那表情像是霜冻似的,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寒,满是愁绪,不仅没有消退,还越来越浓,“你今天心情不大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是朋友的,对吧。”
“嗯。”江临安对朋友两个字并不敏感,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称得上是朋友。可既然韩永白办妥了事,让他的小舟高兴了,称一声朋友是情理之内的。
“我不喜欢看到你这幅模样,”韩永白说道,他趴在栏杆上,双眼微合,嘴角的笑显得有些牵强,“和小舟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很开心,我能看出来。认识你这几年,也只有他才能让你真的开心。你现在又是何必呢,你根本就没办法勉强自己跟其他人在一起。”
“可我也没办法和他在一起。”江临安淡淡说道,他就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两年多了,他的耳边一直萦绕着那句你该还了。
母亲说的对,自己本就不属于那个家,以前所拥有的,本就不应该存在,他就根本不应该认识小舟,那份感情从一开始就不该有。
要不然,他也用不着去还。
他可以不要身份不要钱,他可以听从母亲的话,把所有都让给妹妹。
可他唯一有一点放不下,怎么都放不下他的小舟,本来以为这是最好放下的,等离开以后才知道,这是最难放下的。
把小舟让给梦儿,太恶心了一点。
若是让梦儿知道自己的丈夫被自家哥哥整天整宿地惦记,该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