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煦在一旁前后推着茶杯,终于出声道:“吉他是我砸的,和凌江沅没关。”
殷叔一愣,旋即看着漆煦意味深长的笑笑:“那你为什么打架?”
“殷叔,”凌江沅有些苦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你的问题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我成天儿的窝在这里,街里街坊的全都搬走了,那么无聊,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聊两句,可不得多问两句吗,”殷叔道,“不过过段日子我就得走了。”
“走了?”凌江沅愣了一瞬,“去哪儿?”
殷叔垂着头看着断掉的琴弦,良久后才说,“出国,殷圆说得对,我不能老在这种地方窝着,一辈子。更何况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
“也好。”凌江沅沉默了一瞬,说,“出国的话,好歹身边有人陪着。”
“嗯。”
殷叔低下头拨弄了一下琴弦,说:“江沅,你妈呢?”
“嗯?”凌江沅愣了愣,“你怎么又问起她来了?”
“就问问,”殷叔叹了口气,“以后你要是没处去就来我这,我给你配了把钥匙,这里随时欢迎你。”
凌江沅笑笑:“知道了,谢谢。”
殷叔这才站起身来:“你们俩在外面坐,我进去换弦,一小时就行。”
漆煦握着手里的茶杯逛了会这院子,发现这院子挺大的,看得出来这个所谓的殷叔应该家境还算不错。院子里也有棵槐树,上面还挂了个秋千,凌江沅走近的时候,漆煦正在研究那秋千。
“想坐啊?”凌江沅笑着问道。
“嗯?”漆煦看一眼凌江沅,“随便看看。”
“你也坐不上去,”凌江沅笑道,“这秋千是殷爷爷给小姑娘准备的,承不了你的体重。殷爷爷走之前还给这秋千加固过,不过现在已经很久没人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