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个熟人,祁温良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是顺子。
像是怕朝臣认不出这是谁,祁温良故意疑惑又惊讶地说:“这不是母后未出嫁前贴身丫鬟的儿子吗?怎么来这儿了?”
祁盈见祁温良自己把人认了,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事已至此,无路可退,再加上祁盈说不出哪里不对,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念出事先设计好的台词:“这人确实是皇后娘娘出嫁前的贴身丫鬟的儿子。皇后娘娘出嫁时,那丫鬟已经配了人,所以没跟着进宫。”
“虽然没进宫,但她和皇后娘娘一直都有来往,她儿子我也在宫里见过,所以认得。”
“说起来,她算是皇后娘娘在宫外的人手。”祁盈说着看了看祁温良,“对吧。”
祁温良也不狡辩,点点头认了,“她偶尔会帮母后做一些事,只是……要说什么人手,言重了。”
虽然没直接承认,但更让朝臣认定这是皇后的人手了。
祁盈冲顺子一挥手,“说吧。”
顺子唯唯诺诺地说:“昨……昨日,政王殿下找到草民,问起一件旧事。”
“是……是……确实关于皇室血脉。”他磕磕巴巴地说着,心虚地看祁温良。
“事关重大,草民不敢说谎,草民……草民……”
这结结巴巴地说话方式真让人上火,一个急性子地大臣忍不住追问:“到底是什么事?直接说啊!”
顺子又看了祁温良一眼,理顺了气说道:“母亲临终前,一直有件事放不下。她早年帮皇后娘娘运过一个孩子进宫,是趁着天黑悄悄运进去的。”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不已。
沈岸见势不妙,赶紧出言辩驳:“你生在我沈家长在我沈家,是我沈家赏你一口饭吃你才活到今日。如今你不念旧情也就罢了,怎么受人利诱,伙同他人陷害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