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蹲下来摸那只吐着舌头看我的阿拉斯加。
我往外走的时候觉得脚不是脚,腿不是腿,我也不是我了。
推门出去的时候,耳边又开始回放他的那一声“邱阳”,我发现他叫我名字的时候,声音格外好听,比他说其他话的时候更好听。
我站在他院子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回头,可是当我走到自己家门口,已经尽可能不去看他的时候,我的信箱跟我打了个招呼,让我来不及反应就看向了他。
他依旧蹲在那里揉着阿拉斯加的头,背对着我,背影单薄得很。
如果背影会说话,那他现在表达的,应该是落寞吧?
我回了家,不敢再出去,但总是忍不住去窗边往外看。
他一直蹲在那里,后来干脆坐了下来。
他坐在那儿,抱着听话懂事的阿拉斯加,一人一狗晒着太阳,好像跟这个夏天融为了一体。
我原本是个睡眠质量很好的人,尤其是在赶稿之后,脑袋沾了枕头立马就能进入深度睡眠。
然而,在这个晚上,我竟然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饼”。
我就是那张饼。
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我甚至试图想着我的各位“女友”跟“老婆”,打算打个飞机,毕竟释放一下压力身心舒畅,有助睡眠。
然而,我还是失败了,甚至,她们没有一个人能挑起我邪恶的欲念。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不得不感叹一句:邱阳,你变了。
睡不着,躺着反倒难受,起挣扎着起来,去酒柜里找了瓶酒出来,然后打开电脑,准备看个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