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餐桌前,宋稚光顾着闷头吃了好几碗,直到严淮上楼,他都没能说出口。
宋稚看着对方走到二楼的背影,又烦又恼。
人与人的沟通可太难了。
饭后,吃撑的宋稚去室外跑了好几圈,气喘吁吁回来,咬牙来到严淮门前。
他脑海中反复回忆早就准备好的“演讲稿”,还不忘给自己加油鼓劲。内容有了,气势有了,就是怎么都没勇气敲响门板。
直到门从里侧打开,严淮出现在他正前方。对方高他多半头,发梢飘散着熟悉的青柠洗发水味。
严淮刚洗完澡,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又没穿衣服。
宋稚的脸炸开锅,撒腿就跑。
可惜没跑动,被严淮拽住胳膊又扯回来,“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这种在宋稚看来极有攻击性的话,只会让他越发难堪,“我、我没…”
严淮手心带着潮湿的温度,顺着静脉血管源源不断往心头回流,心脏存积大量血液,大脑则因缺氧而运转不动。
“有事?”
宋稚拼命回忆他奋笔疾书一下午的演讲稿,但现实是,他全忘了。
完蛋!
“收拾好东西了么?”严淮松开他的小臂,不再逗他。
“?”宋稚怯生生抬头,还特意避开对方裸露的胸膛。
“明天不是去参加节目么?”
宋稚内心万马奔腾,只想掀桌摆烂。原来他早就知道,所以自己费劲纠结一天,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