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滚!!!」

宋稚抱着手机笑了一会,继续按下几个字。

「删了没?」

「琳达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验证朋友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意料之中,宋稚暗灭手机,随手丢在一边。琳达每隔几天就能删他一次,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穿插各种系统提示。

过不了几天就得加回来,不嫌费劲。

已是下午五点,宋稚揉了揉肚子来到餐厅。他不喜欢家中有外人常在,保姆兰姨会在固定时间送一日三餐并打扫房间。

餐桌上原封不动摆着早餐和午餐。宋稚没胃口,也懒得拿去热,他返回客厅,从摊满茶几的零食桌上拎出一袋薯片,坐回沙发。

电视机里,本地卫视在播一档青春偶像剧,男二是被宋稚踹断肋骨的十八线,他没换台,咬下一口薯片。

光知道十八线唱歌难听,没想到演技也这么烂。

真下饭。

“没后台没演技还敢混娱乐圈?”宋稚对着电视自言自语,“有时间立牌坊,不如回去读义务教育。”

房内传出除去电视节目和薯片以外的咔嚓声,这个时间段,家里只有宋稚一人。

薯片悬在嘴边,宋稚循声转头,在门口方向,他发现了声音的制造者。

红木色的双开大门内,伫立一名身穿深色风衣的男人。他手推黑色李箱,英俊的面容猜不出心情,从头到脚打理得一丝不苟。

宋稚僵持在原地,他能听到心脏失速跳动的声响。

阔别两年的重逢,将回忆一并涌入脑海,淹的他遍体通明。

这个从十五岁就偷偷喜欢的人,这个昨晚害他到失眠的人,正冠冕堂皇站在他几米之外。

门扇外的风猛地吹折衣摆,身后的残阳给严淮镀上一层毛茸茸的边,他领口微开,宋稚的视线却执着于喉结左侧那枚圆滑点痣。

两年前,他曾吻过那里。

大脑在一瞬间被灌入重金属,却还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非条件反射般,他迅速起立,手背身后,“你、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