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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都是他?怎么逃,也逃不掉。

她有些无奈地将笔搁下,听着外头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却是茯苓急匆匆回来了,但神情有些失落,委婉道,“小姐,奴婢方才去瞧了,殿下说是有些公务需要处置,让您先歇下,不用等他。”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谢珩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三岁孩童,竟然用这样的谎话来搪塞。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他大婚,永庆帝更是特意多放了几天假。哪里还有什么紧急的公务要处置?

“茯苓,你替我回他,只说若现在不回来,往后也不用回来了。他书房有床榻,就让他睡哪里吧,我也清净不少。”她有些愤恨地说完这些话,心中越发觉得憋屈。

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怎么做,他才肯顺着台阶下?真真就是故意气人。

茯苓面露难色,想着该用什么的法子,在不伤到双方和气的情况下,将小姐的话回禀给晋王殿下。

回想方才见到谢珩的时候,显得没被他身上的杀伐之气给吓到,话语更是冰冷无情,但也和自家小姐一样,肚子里憋了一口怨气。

可脚步还不曾踏出半步,苏木槿又开口说话了,“还有,你跟他说,既是公务,那我这个做夫人的,也理应同甘共苦,他不歇息,我也不歇息。”

反正,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能到天明了。

“小姐……”茯苓不忍心看她这样固执下去,想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还没到门口,邢谦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冒了出来,用剑鞘拦住她的去路,将其引到一旁的树荫下。看着茯苓心急如焚的模样,便了知晓了一二,悄声道,“不如你先回去,余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