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漫起了小雨,光团却并不熄灭。

无数狐狸从山林中窜了出来,涌到应家屋檐上,树间,石景中,望着那栋小院,仰脖长鸣。

是狐火。

应春晚看了很久很久,才撩开下摆跨进院内。

然后异变突生。

之后就和他见过无数次却没有回忆起来的梦境一模一样。

明黄的符纸,血红的朱砂,浅金的双瞳。

白咎揽住身形不稳的他,应春晚抬头,看见浅金双眸中的水雾已经散去,金眸边缘却隐隐发红,像是在强行克制着什么。

然后是冰冷一句。

“你知道今日我会结元,所以特意挑在这日设下阵法?”

白咎放开他,起身。

一切鲜明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连同应春晚自己的心绪一起再现。

不行不能那样做如果那样做的话——

这个阵法他认识,万冤阵,他和宋时景最难捱的时候曾经在古籍里面翻到过,宋时景甚至想过要不要用这个来报复那些欺压他们的分家。

但最终还是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