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嘴唇微颤,半晌后摇了摇头。

不是在表达不该死,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完整共情过何叶的一切,何叶的痛苦和执念或许连宋时景都不如他清楚。

所以他说不出来,更不愿意张口去怪宋时景什么。

宋时景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但半晌过后,他怪笑了一声,“他们也不算白死他们还可以填阵眼,就当是偿还我娘的万分之一”

应春晚抬头,语气发飘,“万冤阵是你做的?”

宋时景低头看了眼应春晚,冷笑了一声,“春晚哥哥,你做这个表情干什么,就因为我杀了人?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好师公以前杀的人可一点都不比我少。”

他说完,似乎是被应春晚刚才那个不可置信的眼神刺痛到了,犹嫌不足,转身从供桌上拿过来一枚青铜古镜递给应春晚。

“春晚哥哥,你别不信啊,不信你自己看看,你崇拜敬爱的好师公都做过什么。”

“嘭!”

宋时景刚把青铜古镜递过去的一刹那,殿外传来心惊肉跳的响动声,随后一个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甩了进来,直接压塌了两扇殿门,狼狈地跌落在地上。

应春晚应声望过去,看见那个狼狈摔在地上的人一头黑发披散,双眼隐隐发光,伏在地上咳了好半晌血之后才抹了下嘴巴抬头。

一张带着点血痕却压不住俊美的脸从凌乱发丝中露出,双眼是熟悉的含情带笑的桃花眼,只是惯常的轻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急躁和慌乱,看得应春晚心里一滞,失声开口。

“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