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和亲眼看到真相,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方君缪的声音还在继续,“春晚哥哥猜对了,白咎就是因为春晚哥哥和先祖很像,所以才对春晚哥哥这么好可我不会,春晚哥哥在我心里永远是春晚哥哥。”

“所以春晚哥哥你别记挂他了,你记挂我,好不好?”

方君缪一只手已经贴上了应春晚的脖颈,碰到了纤细优美的锁骨。

应春晚再度拨开他的手,低着头道,“你到底是谁?”

方君缪脸上的表情阴了一瞬,忽然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看着应春晚,“我是谁,春晚哥哥真的看不出来吗?”

应春晚抬眼,“我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他看着方君缪的那张秀美的脸庞忽然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从前的方君缪伪装的太好的原因,那张脸上总带着一股浓浓的青涩的气息,和应春晚虽然眉眼相似了点,但总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现在的方君缪完全褪下伪装后,连那张脸好像也有了些变化似的,眉眼间的孱弱气散开了,舒展开来后那股秀美劲儿更甚,比之前应浅上了妆之后的容貌还要阴柔三分。

应春晚的视线落在方君缪的身上,又看到方君缪身后正殿上那张精致供桌上的一个牌位。

是他曾经看过的牌位,如今已经拿金漆细细地修缮好了,上面几个大字一清二楚。

先室宋母应氏闺名何叶生西莲位。

应春晚脑海里的朦朦胧胧的东西一下子有了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