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妇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如今却要走上这个绝境。

应春晚知道自己有些太想当然了,但共情中女人无穷无尽的尖嚎声还在脑海里盘旋,几乎要穿破他的耳膜。

他嗓音干涩地艰难出声,“表姐,真的没有办法超度她吗?”

应浅脸上也是不忍又难以抉择的表情,“小春你知道,想超度厉鬼必须完成她的执念,化掉她的怨念,或者是厉鬼自行放下这些,但河神娘娘她”

怎么可能呢,遭遇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心无芥蒂地放下一切。

而完成执念更是不可能的事,完成河神娘娘的执念,无疑只有一种方法可走。

屠尽东河村全村的人。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死局,只有一条路就可以选。

应春晚感觉自己的喉咙越来越干涩,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应浅的考虑非常正常,换任何一个人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包括他。

半晌后,他听见自己声音有些沙哑地回答,“我明白了。”

两人面前的虎子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全程低着头坐在墙边,看不到的地方双手死死攥拳,指甲几乎要嵌到了肉里。

他们的祖先对河神娘娘做下了那样罪大恶极且惨无人道的事,百年之后,他们的后代又要再一次因为自己的安危,再次伸手加害于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