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轻声细语,“小春,你确定”

应春晚抿了抿唇,“灵牌上模糊了很多,但闺名确实是何叶这两个字,还有那个屏风上的画仔细一看其实挺像她的。”

应浅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想办法和其他人通了气,但是小春,”她抬眼,眼神有些沉重,“如果何叶就是那位妇人的话,恐怕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驱逐镇压她才行了。”

无言的沉默腾起,应春晚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死死揪了起来,满脑子重复的都是应浅的这句话。

因为他有共情过,所以最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那位妇人所遭遇的非人的待遇和不公,甚至可以说,因为共情的原因,其实他的情绪反馈是和那个妇人一模一样的。

所以他才犹疑不定,觉得做出这些的并不是那个妇人,虽然那位妇人被村民们逼迫至此。

但说不出口,遭遇了这种事死去的人居然没变成厉鬼,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可只能这样了吗,那位妇人的下场注定必须要这样吗?

以无辜之躯惨遭迫害而死,那些村民的后代们却都好好活着,而且为了保护这群人的后代,她要被打散魂灵,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能再有。

凭什么?

应春晚被自己莫名冒出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超度和镇压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超度完成亡者的执念,送亡者入因果,而镇压则是直接将亡魂三魂七魄全部打散,比永世不得超生还惨,从此以后因果中不会再有一丝一毫有关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