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气得很了,跳起来伸着手直指着应浅说不出话,三宝在一旁噗叽一声,嘴里射出一根鸡骨头,打到青年鞋边。

周围看热闹有之,偷笑有之,甚至有人干脆起哄道:“算了应平,不蒸馒头争口气,干脆直接自立门户算了!”

应平怎么会不懂这是在说反话讽他,他气得浑身发抖,面上气血上涌,最后重重瞪了应春晚一眼,抬脚直接走了。

“别理他。”应浅转回身,悄声对应春晚道,“那个人是分家的,一直认不到灵使,每天愤世嫉俗的跟什么似的,不止是看不惯本家,只要看到不顺眼的都要说话夹枪带棍的。不过他刚才确实说得太过分了,这事姑奶奶知道了肯定要收拾他的。”

应春晚松开紧攥的手,面若无事地点了点头。只有掌心里的红印子能显出他刚才心里的些许情绪。

“灵使不是要靠机缘吗,认不到也只是机缘没到,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应浅摇了摇头:“二十为界,过了二十,一般就定不下灵使了,没这个机缘,求不来。”

应春晚松开的掌心再度攥紧,胃一阵轻微抽搐。

难怪,刚才姑奶奶知道祖师爷让他不急着定灵使后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

应浅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只以为他还在因为刚才的应平那些混账话心里不舒服,又说了些别的俏皮话,逗得应春晚脸色好看了一点后才止住。

用完晚饭后,同辈的应家人们纷纷过来和应春晚打了声招呼。应春晚悄悄留神注意着,发现他们脸上的神情有好奇,也有探究,但像应平那样愤世嫉俗的神情却是见不到的。

有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握着应春晚的手摇啊摇,“春晚哥,以后有空记得常回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