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头,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然后祁梧挑了下眉。

这酒不错,味道比他以前喝过的都要刺激一些,满上!

喂完荔枝葡萄,这会儿都喂起酒来了……商文琎见状,轻咳了一声,然后一脸喜意、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前两日与端华郡主她老人家相谈,朕便觉着她老人家今年精气神尤其的好,原来是皇叔有了喜事,难怪难怪……只是不知皇叔准备何时操办这大喜事,可需要钦天监算个好日子?早些定下来,也好让礼部提早做准备才是。”

见商扶珩要应付商文琎,祁梧默不作声把酒杯接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可不敢让商扶珩一边说话一边喂,喂到他鼻子里怎么办。

手上空了,商扶珩颇有点遗憾,轻啧了声,然后回答商文琎:“不劳钦天监和礼部了,文都与宓城山高水远,让他们操办太不方便。阿雾怕冷,来年天气暖和了,再由端华外祖母定个日子便是。”

商扶珩就这么大大方方承认了,商文琎和众大臣很是意外……别说外人了,就是祁梧这个局内人都愣了下。

什么玩意儿就定个日子了?他答应了吗!

再说了,谁怕冷了?

商扶珩这人满嘴跑马。

“皇叔……”商文琎回过神,“皇叔的婚事该在文都大办才是,依着例制……”

商扶珩笑着摇头:“皇上还是莫与我说祖制律礼了,听着便头疼。婚事是喜事,自然该高兴着来才是。”

商扶珩这般理所当然不把祖宗礼制放在眼里的行径,商文琎只能心里暗骂、明面上也没办法……谁让先男那逢皇给了商扶珩特权呢,商文琎再如何也逆不过先皇去。而且这些年也不知为何,商文琎越是想方设法想让百姓害怕商扶珩,这收效就越奇怪,真害怕的也有,但更多的是像许多朝臣那样,觉得商扶珩“不拘世俗、行事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