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商扶珩的战功太重了……商文琎心沉的想。

“这……皇叔若是坚持,自然是按着皇叔的意思来。”商文琎道,“只是,毕竟是皇叔要成婚,若是要上宗亲玉牒,只怕届时还是要劳皇叔同礼部……”

“皇上这话说得奇怪,什么叫‘若是要上玉牒’,本就是要上的。”商扶珩噙着笑打断,接着又与祁梧说,“少喝些,喝醉了难受又要赖我。”

祁梧轻啧了声,心说自己到底是没有商扶珩脸皮厚啊,这会儿的场面上颇有点吃亏……毕竟大庭广众还嘴回去,比起吵架显然更像是打情骂俏,祁梧略有点心理负担。

所以祁梧也没回答商扶珩的话,只拍开商扶珩按住酒壶的爪子,自顾自又倒了九分满的一杯,然后仰头饮尽。

将空杯子给商扶珩瞅了眼,祁梧挑衅的挑了挑眉,心说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管我,你看我服管吗?

商扶珩被祁梧这点较劲儿的小动作逗笑了,顺手给他夹了筷子菜……宫中御膳名里叫晶玉翡翠,其实就是高汤煮的白萝卜。

新尝试的酒虽然有些烈,但对于祁梧而言酒精含量也就那样、并不怎么高,所以慢条斯理饮到最后,除了脸颊微微红了一点之外,他神思都清明得很,和商扶珩一块儿悠悠哉哉的离开了宫殿。

商文琎本还想留他俩在宫里住,商扶珩表示不用了,回到文都还没来得及去见外祖母。至于住的地方,端华郡主的府邸、外祖景家诸多宅子,还有商扶珩父母亲曾长住的淮王府都还在,尽可挑选。

回到了马车里,祁梧才忍不住抬手薅了一把商扶珩的头发,表情尽可能凶的问他:“你刚刚人前胡言乱语得还挺顺口哈?”

商扶珩失笑,将人搂进怀里问:“我胡言乱语什么了?”

祁梧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商扶珩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