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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副使赞摩吗?”

“正是。”

安西都护府的记室参军,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赞摩心中顿时一阵狂喜,不过脸上仍流露着恭敬的表情。

‘盖嘉运’眉头微微一蹙,露出不快之色,“苏弥射身为保大军军使,居然在关键时刻不在军中,却要为一区区商人祝寿,简直是玩忽职守。待我返回龟兹,定要向都护如实禀报……不过,既然他不在这里,把事情与你说明也就是了。”

苏弥射,就是个废物!

赞摩这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了一声,忙躬身道:“不知特使,有何吩咐?”

‘盖嘉运’也不啰唆,直接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卷公函。

那公函并不是以鱼符装载,而是卷成了一卷,接口处有火漆封口,上面还有一个硕大的钤印,清晰可见。赞摩走上前,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钤印。好像和以前他见到的都护府钤印形状一样嘛,不过,那钤印上的四个古拙篆文,他一个不识。

“这个……还请特使诵读。”

安西的一些军使,因为是胡人出身,大多不识字。

所以很多时候,送来公函之后,会由送信者,亦或者军使身边的幕僚诵读公函内容。

盖嘉运倒也没感到奇怪,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歧视之色。

他把手中公函转交给身后的那个裹头青年,沉声道:“拆开公函,速速诵读,我们还要赶路,前往渴塞城送信。”

“喏!”

那裹头青年闻听,立刻接过了公函,而后反手从腰间抽出一口匕首,在封口处切开。

他一边打开公函,一边向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