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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赞摩现在是有点心虚,所以听到消息,这心里的疑窦自然升起。

万一安西都护府觉察到了异常,那可真要小心应对才是。叔父才起兵,在短期之内,不适合被安西都护府发现。所以,要为他争取时间,所以必须要谨慎一些。

想到这里,赞摩忙让人把酒水撤下。

酒水才撤走,大帐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一队亲随带着三名浑身泥水,看上去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男子走进了大帐。为首一人大约在三旬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有些清瘦,但体格却很健壮。而他身后两人,都是那种体态瘦削之人。一个看长相,应该是突厥人;另一个却蒙着头巾,打扮的好像天竺人似地,但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出此人好像是一个中原人。

“你们,是什么人?”

“卑职乃安西都护府记室参军盖嘉运,奉大都护之命前来,有紧急军务需告之苏弥射将军?

敢问将军何人?可是苏弥射将军当面?”

那三旬男子不卑不亢,显示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风度。

赞摩是个狂妄骄横之人,可是在那人的面前,也不禁心生畏惧,连忙站起身来。

这,就是有一个强国做后盾的底气。

大唐国虽然已改朝换代,变成了武则天执政。

但是,武则天执政以来,在对西域的战事中却少有败绩,展现出了强大的力量。

赞摩道:“我不是苏弥射将军,乃保大军副使赞摩。

苏弥射将军昨日前往碎叶城为阿悉吉薄露祝寿,命我留守军中。看这情况,苏弥射将军今日未必能返回军中。若特使有急事,可以告知小将,由小将来酌情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