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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擒和钱立上了来接他们的苏家的轿车。苏擒手机传来了通讯的声音,他拿起来,看到是孙祺的电话。
点下了接听键,孙祺的声音在电流中变得有些不真实:“苏少爷,吃过饭了吗?”
苏擒还记起了孙祺把和翁家有关联的人送给他,声音淡淡的:“孙总又有什么想害我的高招啊?”
孙祺一停苏擒这样说,他就停了一下,忙笑:“上回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也不知道那是白家的人。”
苏擒早查过了一番,和孙祺关系不大。可他依旧不吃孙祺这一套。差点把他还害了,嬉皮笑脸就能好?别幼稚了。
孙祺电话里继续说:“老擒,今晚菲力见。老伟和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苏擒听着孙祺这样说,诚心要把他请过去,化了这件事。于是他想了想说,“我得好好看看我有没有时间,这个时间,不知道我哥要不要我陪他出席什么晚会。”
“行了,”孙祺知道给他几分面子,要开染坊了,他安抚苏擒,“赔罪一定给你赔,你看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别老拒绝老伟了。人家都不是成心的哈。”
裘伟联系了他三回了,每一次他都以有事或者别的拒绝了。就是要给他们点脾气臭脸。
菲力的九点钟。
苏擒姗姗来迟,入席的时候,裘伟亲自去给他开开的椅子。“老擒可来了。老擒你是忙什么,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一回?”
孙祺在旁边给苏擒斟了一杯茶,“来来来,苏少爷,上回还真是那个买卖团伙瞎了眼,没想到掳人掳到圈子里去了。还真不是老伟特意算计你的。”
苏擒没有好眼,他看着茶水斟满,他脸上的颜色一阵阵的,少不了嘴上的嘲讽:“孙总言重了,什么算不算计,我在你和裘少眼里不过是个冤大头罢了。还管我放血是放多还是放少了,真委屈裘少了。”
裘伟听了在给他戴高帽的阴阳怪气,招待的动作一滞。
还是孙祺熟悉苏擒的性格,改了口吻换了主题说:“老擒,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了。今晚一定好好款待你,让你心里的恶气给出了。”
苏擒是那种越哄着他,脾气越大的人。在圈子几位分量不轻的纨绔门前,他气没有消减多少,倒是助长了:“我哪里还有什么恶气可出的。今晚是又有什么节目呢,翁家人还是白家人,提前给我说一下,我怕完事后吓个不轻,手都得抖上一个礼拜。”
孙祺笑一声,顺着苏擒的语气说话:“不就白家人吗,下回,准找一个白家人让你狠狠出气。”
“行啊,孙总,你这是玩我呢。”苏擒懒懒地抬起了一双淡漠的眼色,他斜睥着眼前的孙祺,但是脸上挂着笑,这种捉摸不透的神色,不知他是真埋怨还是假生气的,总之就是尊大佛得好好哄。
“别气,苏少,事情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孙祺把事情长话短说,解释一遍,“他们说认错了人,在国外看到白蓦,刚好他是回国的飞机,一同打包回来了。”
“每次害完我了,再道歉,谁不会啊?”苏擒没有吃这一套,他摆明就是很不爽。尤其不爽别人当头给他蒙着打一顿,事后再腆着脸赔个笑事情就结束了。
孙祺这时候叫道:“裘伟,”
裘伟立即说:“看我面子上,真心给苏少爷赔不是。”
这一口的道歉下来,苏擒不是很满意,他似笑非笑了一下:“你知道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刚进了房间,门外就被人撞进来。我被姓翁的指着鼻子骂,差点没把我房间轰了。要是我碰了那白家人一条头发,你说那翁裴能放过我?”当然这话里全是苏擒一个人添油加醋的,实际上翁家压根没对他干嘛。
今晚菲力叫上的纨绔,全是平时玩得特别熟的几个。人不多,孙祺听了后,半天赔着笑:“弟弟人中龙凤,想要高攀你的人不少。那姓白的还不是仰慕弟弟你,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的。”
苏擒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神情淡漠:“不用跟我解释,这一口一个弟弟,我担当不起。”
孙祺打了个招呼,包厢里立马送来几个美人。
苏擒不屑一顾,嘴上一冷笑:“孙总还是觉得我苏擒特好打发?我要是今天接受了这个,我上哪儿混?”他摆明了今天来这个宴,他就不会轻松接受道歉的。
裘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快人快语,不等孙祺开口,曝光了一件事情出来:“我和孙总刚准备收购了一个地段。”
苏擒有点感兴趣了,“哪儿的?”
“湖岸区的那几条商业街。”湖岸区毗邻市区最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天流量最少也过万。奢侈的中高档的商品不少,市区大学也多,消费人流旺得没边。
湖岸区那个地段本来是特别繁荣的,孙祺和裘伟故意搞了桩人命案件,搞到那边的租户人心惶惶的。
苏擒听了,眼底才慢慢回了笑意:“是吗,这种赚钱好事,你们就没想过我。”又气又笑的。笑是假装喜悦,因为他俩把这个发财的机会告诉自己。
“还不是怕你沉不住气嘛,”孙祺眼珠一转,他及时说,“这下,别说兄弟没漏了你。”
虽然他有些怪裘伟嘴上没把,将这件事情给抖了出来。
可是苏擒似乎对这个兴趣不少。
苏擒听到湖岸区这个名字,他想到了前一世。重生前,他机缘巧合地接手了这个区的商铺。这是个极为繁华的商业地段,一家租铺出了命案,不久后,那里三天两日闹事的,租户被孙祺的背后混混地皮团伙轮流敲诈和逼迫,租户苦不堪言,后来还爆发了多家商铺被人追债,泼漆,导致那段时间人流剧少,屡上社会新闻板块。
后来不知道他们通过什么手段,把这块地转手。重生后的苏擒买下了把这块地。
湖岸区商铺原本某个集团的,那集团很多地产,不在乎这一块地。
其实放着不经营,即便天天闹事亏了一点也可以。可是那个手握的这块地的集团老总妻子的亲戚,怂恿着老板娘把这地卖了。说能少一块凶地,风水会更庇佑。
其实不过是孙祺的团伙搞起来,再以市价卖出去。怎么也是孙祺赚了。
苏擒心想,虽然自己有些事情没有按照上辈子的事情来做,但是大事还是按照命运的齿轮进行的。这个差点酿造了命案的商业街区,后来落到他苏擒头上。
因为租铺不配合升租,苏擒身边的人,也就是孙祺他们擅自动用了市·长的名义去敲击。后来他二哥入狱其中一条罪状就是这个。
而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孙祺和裘伟可以脱身。
苏擒微微一笑,眼色闪过了他对上一世的回忆神色,他兴趣非常浓厚地说:“是吗,这么好的事情,我可要好好周到考察一下。”
孙祺见他动了心,于是说:“我可加你一个了,别说赚钱不带上你。”
苏擒说:“行。”
司绵今晚跟在苏擒身边,变得唯唯诺诺了许多。他憋着一口委屈的气,脸上不像是平时的嫣然。苏擒哄他一句:“你又怎么了?”
司绵被他突然的一声哄,他眼里打转了一圈跟着就要掉眼泪。凭什么,什么人都可以骑在他头上,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他。苏寅为什么教训他?
“没什么,给少爷得了地感到高兴。”司绵掩饰自己伤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