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前面说该睡觉了,后面又说不在宿舍,儿子,你到底在干什么?”赵夫人在生意场上精明强干,唯独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一些莫名难管的头疼。
“我在外面滚草。”赵铳缓缓压在曾楼迦的身上,曾楼迦旋即难受地扭动着腰肢,衣服与草坪间干枯的草叶刷刷作响。
“赵铳,你究竟在干什么!”亲妈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咱们之前约法三章过的,不能在求学期间鱼同学间有任何性行为!”
大概他妈妈觉得漏了精元就不聪明了,所以立志让儿子做修身养性的苦行僧。
赵铳哈哈哈大笑不止,“母亲大人绝对放心,我对外国妞并不感兴趣,所以根本不会毕业前随便乱搞男女关系。”
毕竟,他只搞男男关系。
“我就是学习太累了,出来操场上转转,墨大你也知道的,看起来t的一个比一个像套着戏服的猴子,学起来都t不是人。”
“阿铳,不要说脏话。”赵夫人又替换成命令式的语气。
这就是母子间最常态的相处模式,总能从尤为亲密的关心开始,再从最疏远的角度切入正题。
赵铳问,“赵先生近来身体如何?你们在那边可还顺利吗?”
冲过第一个高峰,谈话的走势又缓缓地降低了坡度。
赵夫人的语气明显和缓一些,“你爸和我都挺好的,生意进行地也比较顺利,而且我和你爸最近做的这个项目很有意义,一月份就能初见成效,你有时间也该给爸爸打个电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执拗。”
赵铳跳过这段话题,“既然你们都好着呢,就好,我这边呢,也好。”
他骤然陷入了某种欲说还休的沉默。
曾楼迦隐觉着赵铳的掌心出汗了,不停地分泌着冷冰冰的细汗珠子,就像金属制的冰块在自己后脊上滑动。
“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国?”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你想让我们去墨尔本看望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