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反手摸摸他的头,“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而是有点庆幸,万一你睡在我屋子里出了任何意外,我都不能原谅自己。”
起身走到门口,抽回上面的链锁,叫张小严取来手机打开里面的手电筒功能,自己则拿起做模型用的放大镜,对着锁眼观察一刻。
整条链锁铜材质,防盗级叶片锁芯,锁眼处平滑新亮,没有任何被硬物撬过的痕迹。
张小严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尤其害怕,突然说道,“迦哥,你别不说话呀,搞得我好紧张。”
曾楼迦仍旧思考,并不作答。
张小严蓦地把照明关闭,“迦哥,是不是那个人找上门来了!”激动,慌促,恐惧,一时间自他那双大眼睛里流泻而出,略显稚嫩的娃娃脸写满惧怕。
“别胡说,这是绝不可能的。”曾楼迦丢下链锁,其实连他自己亦被传染,蹙紧的长眉里堆叠着莫名的忧惧。
“不然,你到凳子上坐一会儿,喝点水平复一下心情。”曾楼迦揉揉他的小脑瓜,“我们很安全,是你杞人忧天了。”
一定不会是那个人的。曾楼迦十分断定。
从另一方面考量,如果对方不顾一切手段想找他们,即使他俩躲在南极洲藏在冰山下,也会很快被翻出来。
就像赵铳寻他,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
“你要去哪里!迦哥!把我带上!”张小严愈发手足失措,扯抱着对方的胳膊,恨不能粘贴成一体,“我不想一个人留下。”
曾楼迦见他吓得不轻,确实也不好把他单独留在房间里。
嘱咐张小严把洗锅的胶皮手套拿来,自己则利索换了一套旧衣服。
两个人缠在一起,打着手电,趁着夜黑往小区的垃圾箱走,曾楼迦一边说出自己的推断,“那个娃娃目测是全新的,如果不是在情趣店购买,多半就是网购。”
“而且娃娃是真人比例,想搬到屋子里又避人耳目并不轻松,应该是抱着原装箱子进屋后,在屋子里先充气后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