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换了衣服洗过手,探鼻闻了闻满桌菜肴的诱人清香。
简直是他今天闻过最美味的气息。
张小严边往碗里盛汤,边哈哈笑个不停,“那个死肥婆真能鬼扯,我看她隔三差五就来视察你一遍,对你未来的十年规划做好安排,八成想招你做女婿。”
曾楼迦喝口热汤,舒心,放下碗问,"你给赵铳煲汤,为什么不给人家煮熟了?猪脑花上得有多少细菌?"
“啧啧啧,”张小严一脸酸爽,“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个性,对谁都像块没得感情的铁板,唯独对赵铳就化成了水,你怎么就那么稀罕他,他不过就是个初恋而已。”
胡说。曾楼迦不予置评,连忙埋头又喝了几口汤,掩饰脸上的红气。
“话说,你们做了吗?”
“噗!”曾楼迦一口汤喷在地上,滚烫的汤水伴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一起滑向喉管,呛得他整张脸被烙铁熨熟了似的。
“看来是没有。”张小严并没有主动替大哥拍背顺气,而是撕扯着手里的烙饼,愤恨得牙痒痒。
“赵铳看起来像是情欲很重的样子,从高中到现在他居然没硬来,怕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
越想越来劲,张小严搓搓自己的下巴,“你身都没失,就天天替他说话,万一水到渠成,岂不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踩在脚底?”
“天下男人一般黑,得不到手的总是最好,就像在狗的尾巴上挂一根肉骨头,却不叫他吃到,狗就会乐此不彼地追着打转。”
曾楼迦清清嗓子,“你为什么对赵铳有那么多看法?”
“没有,怎么可能?”觉得曾楼迦看自己的视线充满狐疑。
张小严给他的嘴里塞满满一块烙饼,“我又没那种头脑上高中,对赵铳最初的认知,其实也只存在于江湖中他那些不干人事儿的传闻里。”
要不是某个适合鬼混的晚上,他亲眼所见自己这位高岭之花一般的大哥,被禽兽赵摁在小树林里亲个你死我活,吞水吐液,深深扭曲了他的单纯少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