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谭老板,求求你们显个灵吧?现在该怎么办啊啊啊啊?让老子先前装作没事人,压根不可能?!!明明做了,做了,就说明有那个心啊,这个叫做犯罪动机啊啊啊啊!我凭什么要让人当做没事一样的?凭什么?我已经给德嘉帝面子了,直接都魂飞湮灭,表示不追究了,还想让我怎么样?”
“可……可是这倒霉侄子!”
“这倒霉侄子气死鸟了!”
“爹,爹,太一爹大伯爹,不管哪个爹,给个话,显显灵啊!”
“扶不扶?”
九天之上,祖龙托腮看着屋内石雕搬的木头人,啧啧了一声,“这什么神仙展开?磨磨蹭蹭的,还记不记得外头叛变了?”
“叛变哪有得罪阎王严重啊?”陆压托腮,“祖龙,你家龙崽子胳膊肘朝外拐啊。”
“话也不能那么说啊,我家这崽子叫做重情义。没听过人情债最难还了,就废太子也帮扶过不少次啊。”祖龙说着还顺带露出些恍若大悟的表情来,“我看到今日这一幕,可总算懂了,你们当初为什么暗戳戳让石矶下界,还让文曲星下界教书了,敢情是走感情路线啊。想用情感套牢我家这么讲义气的崽。”
“如果让你们计划通了,我万一面对打滚的崽,怎么破?”
圣人们哑口无言,他们的确是有这些方面的打算。当然圣人之中最为抑郁的还是通天。
看着贾赦对于自己关系处理的那么决然毅然,可一旦牵扯到旁人……旁龙,却那么犹豫不决的。
相处与没相处过……
通天揉揉额头,克制住自己对往昔的回忆,缓缓吁口气,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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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除却贾珍与贾赦心中腹诽咆哮,德嘉帝其实也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人。他懂贾珍的打滚和稀泥,也瞬间理解了贾赦为何当场来个魂飞魄散—表示既往不咎,至于自家老大有没有干过这事。
他也确定有。
他能懂每个人的立场言行,但是可偏偏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还要这么刺激他?
追求一个寿终正寝而已啊!
感觉这度日如年。
德嘉帝清清嗓子,准备开口缓和缓和现如今的死寂氛围,岂料自己就慢了一步,听得一声“珍哥哥,你怎么了?”
奶声奶气,脆生生的响彻在大殿。
贾珍发现有人理他了,顺着声源一望,就见十七十八两人正好奇的探头探脑,扒拉在门缝偷偷看着,当即眉眼间就带着些欣喜,“哥哥我梦游。”
殿内所有人:“…………”这理由简直太绝了。
贾赦忍不住气笑了,“梦游了就回去睡觉,几岁人了,还带着人一起胡闹。那话怎么形容的知道吗?”
“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贾珍带着些谄媚的笑意看了眼贾赦,然后笑着就一咕噜爬了起来。
德嘉帝:“…………”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以后给我谨言慎行些。”贾赦板着脸嘱咐了一句,然后又回眸扫了一圈恍若石雕般的其他人,冷冰冰的开口,“你们这些前朝余孽和番邦后裔,都给我老老实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知道皇上是东皇庇佑的吗?不知道本侯曾经被仙童上过身指点过吗?能够感受到一切的邪恶之心。”
说着,贾赦又抬手施法出自己的太阳精火,睥睨了众人一眼。
殿内其他不知情的人恍恍惚惚,目送着贾赦离开的身形,都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哪怕隐隐约约从自家儿子身上隐约的知晓点贾家与众不同,但两贵妃也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确定—她们接受的消息没有错,他们只知晓贾珍身份有问题。
说真得,对这个有问题的理解她们还仅仅限于宫斗的方面。
比如说,贾珍的亲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