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别听他胡言乱语,挑拨离间的。”
贾珍眼里带着些清明,压根就不想先前德嘉帝说得已经睡着了,反而神采奕奕,还透着些亢奋之色,看起来就像磕着瓜子,看了一夜的八卦。而且,也的确是磕着瓜子吃着点心,因为衣襟上都还有些糖葫芦渣。
总而言之,活蹦乱跳的。
贾赦仔仔细细打量了眼贾珍,又看了眼都压制不住嫉恨之色的蒋信,眼里闪过一丝的阴沉,“是吗?”
贾珍点头若小鸡捣蒜,眼睛往地面上看,语调却是铿锵有力:“一定是他胡乱攀咬。”
说完,贾珍重重点了点头,强调了一句,“就是这样的,叔!”
“好,胡乱攀咬。”贾赦眼眸眨眨,抬眸幽幽的看向了德嘉帝,“皇上,给我个恩典,如何?”
说完这话,也不等德嘉帝回答,贾赦干脆利落的直接抬手一把火把人烧个彻彻底底,连个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都不给人留下。
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燃烧成了灰烬,飘荡在了整个殿内。
随着呲呀的开门声,外头的夜风吹拂而来还卷着灰烬飞舞向了来人。
大皇子脚步顿了顿,迎着那扑面而来的灰烬,带着炙热感,更有些话语回荡在他的耳畔:“安王,这一次珍儿给你活命的机会。”
“这一条命,你拿大周繁荣富强来换。”
“这本就是孤的使命。”大皇子张口掷地有声的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贾赦感觉自己这胸腔的一把火不上不下的,卡得愈发难受了。不过倒是没继续往灰烬往大皇子身上扑了,穿过人往宫外散了出去。
“叔……大……大哥,我叔他……这是香灰,没有发生任何事。”贾珍被这一幕吓得感觉自己舌头都打结了,说不出话来。
“父皇,你说对不对拉?”
“父皇!”
“爹!”
“娘!”
叫了那么多声,贾珍感觉空气中的氛围依旧透着股死寂,不由得觉得自己身上也有些丧丧的难受,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你们理不理我了,不理我我要回家,我要爹,我要娘。”
好烦啊!
“大叔,你陪我说说话,感觉空气中都流动着尴尬。”
鸿钧:“你有没有听过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也总好比被爆出来好啊,这么大庭广众的,让大哥父皇他们怎么办?不管如何,心理总有个疙瘩了。”
“你心理没个疙瘩?”鸿钧听到这话,有些好奇了。
“应该早就那感觉吧,”贾珍察觉殿内还是有些鸦雀无声,干脆的跑识海里跟人交流,他也心理难受得不得了呢。
“因为我爹让二哥陪着我去旱区。可是我爹也说过了,这个至高的位置,只要不是想当暴君昏君的,坐起来就不容易。姨夫待我真得很好很好,会凶我会教育我,以前我就这么往地上一打滚,他若是撞见了,肯定是最先说我的那个。”
“大叔,你说长大这么那么烦呢?我小时候一打滚,要天上的星星他们都会给我摘下来,现在都不理我了。”
“我不滚还有什么办法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鸿钧:“…………”
鸿钧默默转头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贾赦。
贾赦此刻也在心理嚎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