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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不辛苦呢?那些午夜梦回的美好回忆,那些满眼满耳的丑陋恶意,那段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练剑看书的时光。

真的……很累啊。

他沉默着,简临青也沉默着,晏沉却觉得却发觉自己的手紧紧攥着什么。

那是简临青的衣袖,是仿佛燃烧起来的大红色。

他却觉得好暖和。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把我写哭了,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32章

简临青推开窗,端午之后,日头越来越热辣,幸而听溪园处处都是树木花草,连同屋子也被树木笼罩,在日头下得到一份荫凉,风都是凉丝丝的,简临青干脆攀上窗台坐着,高大的树木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草地上落下圆圆扁扁的光斑。

有虫鸣鸟叫,惬意自然,不知名的野花拂过简临青的小腿,让他有些痒痒,他闲适着晃荡着双腿,又转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室内。

一眼就是个简居男人的卧室,但也有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儿,毛老鼠,木爬架,五颜六色的彩球,全是给满满准备的,属于屋子主人的痕迹,非要说的话,就是床里侧的墙上安了书架,摆了满墙的书。

他征战沙场多年,这间房里面却没有任何刀枪剑戟。

靠近门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字,简临青方才没注意,这会儿定睛一看,那张被精心装裱起来的字画里只有两个字——满满。

是他们的小胖猫的名字。

想到满满简临青有些走神,他总觉得有时候满满有些不对劲,有种古怪的违和感促使他思考原因,但是往往都被他判断是错觉,到底……

“在想什么?”

简临青回神,发现晏沉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他穿着浅青色的袍子,广袖懒洋洋地垂了地,墨发也没同以前那样束冠,而是跟他一样,松松地束在脑后,他的眉眼间像是描画上去的温和消减不少,有些疏懒地扬了扬手里的酒,“不是说喝酒吗?”